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標題無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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標題無能

我心裏雜亂不已,收起白瑾送來的東西,眼睛一掃櫃上的佩劍,眉頭蹙的更深了。

“阿弦……”白瑾輕聲喚我,我站在櫃子前抹了抹鼻子,背對著他說:“我爹是怎麽說的。”

“……寨主說,一切都看你的斷決,是你自己要攙和進來,他管不了亦不想再管。”白瑾說這話時,語氣極為澀然,我好似能看到我爹一臉的無可奈何和倦色。

我微垂眸看了眼櫃子上佩劍,轉過身來,看著白瑾道:“那你呢?我爹他……都告訴你了?”

白瑾眸色微動,道:“寨主信任我,便都告訴了我。”

我盯著桌上冒著熱氣的茶盞沒有說話,白瑾站在近處,亦是一句話不說。

片刻後,我嘆口氣,說:“這事我心裏有數了。”

他盯著我,不發一語,我抿了抿唇角,擡眼看他,說:“白瑾,我不能嫁給你了。”

聞言,白瑾眉心一蹙,很是不解,我朝他坦然道:“我已經是玉璇璣的人了。”

他雙目微睜,眸中震驚之色迸現,我一臉坦蕩的看著他,心裏卻把自己罵了百八十遍,“白瑾,我喜歡玉璇璣,我不能嫁給你。”深吸一口氣後我再次重覆了遍。

此後便是久久的沈默,白瑾眉心深蹙的看著我,我亦看著他,不發一語。

我心裏越來越亂,看著白瑾的眼神也不覆之前坦蕩,畢竟是我負了他,我有什麽可理直氣壯的。

“沒關系。”良久後,白瑾微笑著道出一句。

我一怔,楞楞的看著他。

白瑾微微笑著,眉目間一片釋然,“自從你跟著小王爺走了之後,我就知道你心裏的真實想法了。”

“阿弦,我們不成親了。”他溫聲說道,眸中泛起漣漪波光,柔柔一片情意,卻不是男女之情,然而卻比男女之前更讓人心生感動,“你能親口說出來,我很開心。”他唇角勾笑,極為溫然,然卻看的我鼻子一酸,眼裏險些落下淚來。

墨弦,你何德何能此生能得白瑾如此真心相待。

許是見我表情傷感,白瑾輕聲笑,走到我身前,說道:“小王爺待你是極好的,我便也放心了。”

眼眶應該是紅了,感覺眼角一濕,我忙用手背抹去,聽到輕聲笑道:“你這樣子要是讓小王爺看見,說我欺負你怎麽辦?”

我“撲哧”一聲笑出來,伸手拍在他肩上,道:“有我罩著你,他能把你怎樣!”

白瑾是隨著簡家去接簡昀的馬車一並來京的,我爹把十八年前的事情告知了白瑾並讓他拿著皇室信物來找我,如今,先皇後嫡子是誰也已經揭開了。

小皇帝既然說要見我,那便見吧,隨時都可以。

送走了白瑾後,我一個人在別院裏閑逛,手裏摘了朵丁香放在鼻下聞著,心緒飄到了老遠。

那頭玉璇璣倚在樹下看我,我覷一眼他,將花丟了,走過來靠在他旁邊,說:“你都知道了吧。”

玉璇璣雙手環胸,看著我答非所問,“皇上已經掌握了有力證據,可以扳倒溫相了。”

我斜睨一眼他,說:“哦,這是好事,你們家很快就能洗刷冤屈了。”

他輕笑,“等此事一了,我們就成親可好?”

我側頭白他一眼,說:“前有秦氏,後有簡昀,你還是先解決這兩個吧。”

玉璇璣湊過來在我唇角印下一吻,微微瞇起鳳眸,打趣我道:“怎的,阿弦這醋勁倒比我想的要大的多。”

我伸手去推他腦袋,再道:“還有你爹娘,怎麽可能讓我一個山野女進皇室大門,恐怕小皇帝第一個就不同意吧,太傷風敗俗妄視祖規了。”

聞言,玉璇璣樂了,攬住我腰身,埋首在我頸邊低笑,“我爹娘自然會同意,其餘的你也不用擔心。我必會讓你滿意。”

我翻白眼哼哼,把玉璇璣那只在我腰間作亂的手扯下來,“大白天的你老實一點。”

他在我頸上落下一吻,低聲笑出來,聲音低啞魅惑,聽的我面紅耳赤的。

他說:“阿弦,等溫相的事情了了,你就隨我進宮面聖吧。”

我頷首“哦”一聲,後又有些苦惱的說道:“見皇帝要有很多講究吧,那些朝堂裏的繁文縟節我都不懂,萬一說錯話了怎麽辦?”

他屈指敲我額頭一記,笑道:“有我在,皇上怎麽會怪罪你。”

我嗤之以鼻,沒再說話,把腦袋枕在了他肩上,長長的舒了口氣。竟十分眷戀此時的安寧。若能一直如此,該有多好。

玉璇璣爹娘當真是開明,也當真是淡定,我都和他們兒子膩在一起一天了,人家還是該幹嘛的幹嘛。倒是讓秦氏察覺出不對勁了,後一琢磨,那不甚靈光的腦袋終於靈光了回。

登時,那眼神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了。

我無力扶額,你說你,偷著外面的漢子還惦記著玉璇璣,到底是什麽心態?

若玉璇璣真的碰了你,發現你不是處子,你該怎麽辦?

所以說,智商這東西委實是硬傷。

玉璇璣自那天閑了一天後又開始忙的腳不沾地了,據說皇上發作了,開始朝溫相發難了,玉璇璣是用來鎮場子的。

白瑾每日裏會來一趟別院看我,有一次還將蕓香帶了來。

再次看到蕓香的時候,我委實是驚的不會說話了。

不為別的,是因為她的相貌和以往大不相同,唯一一樣的還是那雙清澈明媚的眼睛。

簡昀出行在外,特意把自己相貌遮了起來,把自己傾國傾城的容貌弄成混在人群裏都找不出來的那種。

這種感官刺激委實太強烈!不怪我驚的連話都說不全。

待到三日後,玉璇璣踏著月色到我這兒來,我才得知溫相的事情已成定局了,宮中溫相女兒寧德妃也被打入了冷宮。

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。大概就是這個道理。

翌日白瑾一大早就來了,手裏拎著一包酥油餅,直看的我流口水,身邊站著的玉璇璣睡意朦朧的打了個哈欠,指了指桌前的凳子,示意他坐下。

我亦沒有再耽擱,洗漱完畢後就和巧珠搬著個凳子坐在院裏一邊閑扯一邊吃酥油餅,自在的很。

屋裏兩個男人大概在說溫相的事情,我也沒興趣攙和。

因著溫相落馬,小皇帝還要進一步把溫相一黨悉數打盡,玉璇璣蓄意謀反的罪名還未完全洗刷,但大多數人心裏都已經有數了。但是這別院現在還是出不去的。

睿王極其賞識白瑾,非留下他吃了晚飯再走,白瑾不好推脫,便就留下了。

夜裏的時候我從廚房摸出一壺酒,拿了兩個杯子擱在了玉璇璣面前,“來吧來吧,趁著現在就我們倆人,喝一杯吧。”

玉璇璣坐在欄桿上,唇角微勾,一雙眸子極為明亮,夜風拂起他的衣袂,墨發也隨之飛揚,整個人翩然若仙,我不由的看癡了幾分。

他溫柔的眼波淡然看我一眼,提壺斟滿了兩杯酒,把其中一個遞給我,說:“今夜月色甚美,月下對飲委實是美事一樁。”他一頓,覆笑道:“更何況是與如此美人一同賞月一同對飲。”說罷,仰頭喝盡杯中物。

我白他一眼,說:“沒點正經,喝個酒而已,你也能這麽文縐縐的扯出這麽一大段話。”

他笑,提壺斟酒,“阿弦也喝啊,酒是你拿來的,你怎麽不喝了。”

聞此言,我微微一怔,笑看了他一眼,這才仰首喝了杯中酒。玉璇璣又給我斟了一杯。

“姑娘,小王爺。”不遠處傳來巧珠的喚聲,我暗暗咬一咬牙,抱怨巧珠怎麽回來這麽早,這才朝她招招手道:“這裏呢!”

巧珠手裏提著一個燈籠,蘊黃的光亮映的她眸中閃閃發亮,她身邊還跟著一個人,正是剛走不久的白瑾。

我心生疑惑,“白瑾你怎麽又折回來了?”

玉璇璣笑道:“回來的好,巧珠再去拿兩個杯子來,今兒我們四人好好喝上一杯。”

白瑾笑笑,“我有東西落到這兒了,所以才折回來取。”

他這麽一說,我倒想起來在屋裏看見的那枚玉佩,於是道:“哦,那個白色的玉佩麽,我在屋裏看見了,還以為是璇璣的,就收到櫃子去了。”

“玉佩而已,什麽時候取不是取,今兒的月色好,都坐下來吧。”玉璇璣拿著酒壺站起來,巧珠已經取了兩個杯子來。聽玉璇璣這話,在一旁點頭附和,儼然一副兄妹模樣。

我也道:“也是,先陪我們幾個喝一杯再說嘛。”說著不忘朝他眨眨眼。

玉璇璣翻下欄桿,邊走邊道:“那邊有石桌。”巧珠在他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,看的我發笑。

如此一來,白瑾也不好推拒,銀白的月色下朝我揚唇一笑,說不出的溫潤爾雅。

耳邊突來一陣風,我擡手擋了擋,略察覺出幾分不對勁來。

巧珠到底是暗衛出身,反應比我們幾個都快,只聽她一聲輕呵,氣勢盡現,“刺客!”

手被人牽了去,白瑾急切問我:“你武功恢覆了嗎!”

我連連搖頭,幕良辰給的調理的藥包讓廚房的一個小丫鬟不小心當垃圾丟了,當我趕過去的時候,連渣渣都不剩了。

彼時,我也無法出門去找幕良辰。

我大概猜出這群刺客的來歷了,怕是溫相的人。

“姑娘和白公子快進屋!”巧珠抽出一黑衣人腰間的佩劍,毫不留情的一劍刺進了心口,手法快準狠,我不禁唏噓,果真是暗衛,半點面子都不留,那幾個刺客都還沒動手呢,巧珠就已經解決一個。咦,刺客來殺人居然不拔劍,這是個什麽理。

這夥刺客目標明顯是玉璇璣,對著一個已死的同伴沒半分表情,圍了一圈將玉璇璣圍在裏面。卻見他氣定神閑的坐在石凳上,眼皮都不帶擡一下。雖是淡泊之極,肅殺之氣卻渾然天成。

白瑾握著我的手,朝我道了句,“一切有我。”我有點楞,這才發現他袖中寒光一閃,竟是把軟劍!

我不可置信的看了眼白瑾,又看著他執劍的手,驚愕道:“原來你也會武功!”

白瑾拉著我後退,眼睛看了看玉璇璣那處,笑道:“學藝不精,拿出來也丟人,護護身罷了。”

學藝不精什麽啊!睜眼說瞎話!

他拉著我繞過那群人,我眼睛盯著玉璇璣看,見他擡眸朝我安心一笑,薄唇微開微合,我卻看懂了他的唇形,他說——“跟著白瑾走,我沒事。”

我心頭突突一跳,頓生不妙,卻已經被白瑾強行拉著出了院門。

“你放心,小王爺自有辦法。”他停下步子,看了看前方。

只見不遠處,儼然看見一眾禦林軍手持長劍,井然有序的站著。是了,這些人平日裏作為暗衛保護著這個別院。

前頭看似領頭的一人在看見白瑾出來後,做了個眼色,白瑾點了點頭,於是那領頭的一臉興奮。

這番互動,看的我著實莫名其妙。

白瑾緊了緊我的手,說:“待會兒會亂起來,你好好的待在我身邊。”

我蹙眉,“我想進去。”

“不行!”他果斷拒絕,頗具氣勢。

我被白瑾幹脆果斷的拒絕弄的有點懵,但是很快的我就懵不起來了……因為白瑾已經執起軟劍橫在了我脖子前,鋒利的刀刃觸到肌膚冰冷入骨。

“若膽敢再踏前一步,我便殺了她!”

三兒要逆襲!!

話說窩能不能賣萌打滾球一下作收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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